;明明在自己地盘上,也有近十个壮年人,却不知道为什么每个人都对这少年心生畏惧,被他那双细长锐利的眼睛扫过,人人只觉得心惊胆颤。
宝珠不知道韦训在戒备偷袭,也觉得他今夜的气质与平日狡黠促狭的感觉大相径庭,一股剽悍强横之气,仿佛站在他旁边气温就比周围低了许多。她下意识后退了两步,立刻被韦训察觉,厉色示意她靠近过来,不要分散。
面对那个低声下气祈求的工匠,宝珠也觉得看不下去,斥责道:“你以为我们是上门来敲诈的吗?就因为你们盗珠,有多少无辜的人被捕,酷刑拷问下又有多少冤魂,你们不觉得羞愧吗?”
众工匠都面有愧色,低下头来。
陈禹双目浑浊发红,嘶哑着嗓子说:“千错万错,都是我的错,我一个人投案自首就够了。”
宝珠却道:“就算你自首伏法,也得自圆其说,你当官府断案是儿戏吗?”
陈禹闭上眼睛,就是不肯说通过什么手段盗珠。
看他神色决绝,宝珠悄悄对韦训说:“看起来他是想一力扛下罪责,掩护其他同伙。如果把他送去县衙,就这副身子骨,酷刑之下只怕活不到天明。”
韦训心领神会,伸臂拎起陈禹后心,说:“既然有人认罪,那我就带走领赏去了。”他一一扫视剩下的工匠,阴沉沉地威胁:“这坟包你们就别再碰了,否则我断了这瘸子另一条腿,把他拆成半个人。”
陈禹虽是个枯瘦的残疾,但也是个成年男子,韦训提起他便如拿起一根筷子般轻松。他年纪虽轻,却是江湖成名已久的顶尖人物,自有一股压迫威力,其他工匠又惊又怕,无不哭泣,却也不敢阻拦。
韦训瞧他们举止,心中暗暗奇怪。这些工匠无论老少都是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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