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韦训回想那一瓮摧人心肝的胡椒粥,心有余悸地说:“我连胡椒都不想认识,更不想认识卿。”
宝珠蹙眉道:“奇怪,我离开长安时,他正好猝死了,当真巧合。”
杨行简半晌没作声,忽然很不自然地咳嗽了两下。宝珠将注意力转移到他那边,见他表情凝重。
“主簿有什么内幕消息?”
杨行简瞥了一眼韦训,似乎有些话难于启齿。
宝珠痛快地说:“他已经是我的人了,有什么机密但说无妨。”
杨行简一听这句“是我的人了”,脸皮便不由自主地抽搐起来,心道自己病重这些天人事不知,也不清楚他们俩干了些什么,难不成……瞅一眼韦训,见那小子垂下眼帘,却压不住嘴角上扬,说不清是窃喜还是嗤笑,杨行简心中更是犯疑,暗想以后一定得找个机会旁敲侧击一下。
宝珠催促道:“主簿?”
杨行简回了回神,实言相告:“启禀公主,卢颂之是臣杀的。”
这一句话振聋发聩,宝珠和韦训都吃了一惊,韦训道:“四品官员出行的随员起码有七八个人,我瞧你连门房都打不过。”
杨行简表情十分严肃正经,“那当然不是我亲手干的,是雇佣了强悍的刺客。”
宝珠急问:“快原原本本告诉我!”
杨行简说:“当日韶王派臣去长安,下了两道命令。第一是彻查公主骤亡真相,第二个是假如查不出原因,则诛杀卢颂之为公主泄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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