宝珠心想,前几日客栈里群魔乱舞的师门聚会,你已经见到过了,抱琵琶的那个女鬼就是。
韦训忽然道:“她价码已经涨到这么高了?”
杨行简不知他们之间的关系,道:“当然不止卢颂之一颗脑袋,韶王要他全家鸡犬不留,五百两是卢氏夫妻和三个儿子加起来的总价。”
宝珠总觉得难以置信,忍不住问道:“阿兄谦谦君子,温文尔雅,怎么会下这么……这么决绝的命令?”
杨行简露出些许尴尬的神色,支吾了半天才说:“行简是韶王府开府的老臣,已经侍奉他许多年了,就是蒙着脸夸,也不会用‘谦谦君子,温文尔雅’来形容主公。他多年韬光养晦,平日不会露出锋芒,又深爱公主,自然对您温柔体贴。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……”
斟酌良久,杨行简道:“我想……杀伐果决更合适。”
韦训哂然一笑:“这个词在我们说来,就叫做心狠手辣。”
杨行简登时恼怒:“休得放肆!这是对人上人的溢美之辞,怎么能用你们江湖上粗鄙之言来比较!”
韦训撇撇嘴,不屑一顾:“就你们矜贵,还不是要雇佣我们江湖上的人干这些脏活儿。”
宝珠耳听他们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又吵了起来,心思已远远地飞向幽州。她之前看上拓跋三娘的专长,想将她收入麾下却不可得,引以为憾事,谁想兄长早就搭上了这条线?
她们兄妹俩身为天潢贵胄,却不知为何,总与残阳院的草莽侠客扯上丝丝缕缕关系,这究竟是巧合,还是命中注定?
自己被活埋的旧案似乎揭开了一角,可却又没有真正水落石出,更让她震惊的是李元瑛的另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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