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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苒淡淡地说:“郎君已金盆洗手,如今不是武夫了,今后弃武从文,春诵夏弦,笔耕砚田,年年岁岁朝朝暮暮与我一起读书。”
庞良骥的惨叫声立刻穿透房顶,远远地扩散出去。
去幽州旅途遥远,路上匪患兵患滋生,必须有坐骑和兵刃。霍七郎拿到充裕的旅费,先找柜坊兑换出百贯铜钱,雇了辆牛车载着钱,就地在灵宝县搜索趁手的兵刃,选购耐劳的马匹,跑了整整一天,好不容易挑到一把满意的刀,又等店主给配上防滑的刀柄缠绳,直到亥时才交付完毕。
她既然答应了日夜兼程赶路送信,不再过夜耽搁,收拾包袱干粮,退了房准备上路。
离开时一眼瞥见韦训无声无息从宝珠房间里钻出来,轻手轻脚地带上了门,她大喜过望,还以为这小子终于开窍了,谁想他回过身,怀里抱着一副双陆棋盘。
霍七郎惊呆了,纳闷地问:“你该不会玩儿了半宿双陆把她累睡了?”
韦训不耐烦地道:“关你什么事?”
霍七郎凑趣问:“敢问师兄今夜胜负如何?”
韦训昂着头,高傲地道:“百战百胜。”
霍七郎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小姑娘屡战屡败、怒气冲冲的脸蛋儿,最后气得满脸通红倒头便睡的可怜模样,心道这人大约是要注定孤独一生了。
她强行忍着笑,一本正经地恭维道:“大师兄果然干什么都比我们强。”
说罢,霍七将包袱甩在肩头,大步流星走出客栈,跨上马朝向东方飞驰而去。一直跑出二里地去,才肆无忌惮地放声大笑起来,星月之下回荡着豪迈爽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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