智的观澄以自己尸身充实这幅幻术水画《地狱变》时,无法精准算到上浮的时间,更不可能考虑到盂兰盆节来参加法会的人群会因此形成踩踏惨剧。或许因为大家在放生池里放河灯的行为扰乱了水体,才在那个关键的时刻让尸画上浮。
韦训摸索着从尸体敞开的喉咙里掏了一把,装进随身携带的皮囊里,站起身来。
观澄死亡时间已经超过三天,往香炉里面投毒的人必不是他。
离开之前,韦训感到视线很是模糊,夜视能力大大下降了。他往墙上的安魂镜中扫了一眼,发现镜中人脸上罩着一层青气,双目充血猩红。神智虽略有恢复,但体内所余之毒还是改变了容貌,看起来格外凶残暴戾。
连开十几棺,又徒手把吴观澄掏了膛,整个人散发的气味跟腐尸没有区别。看来无论生前死后,人总是无法逃避自己的出身,和牙齿一样,往日生活的痕迹,一点一滴蚀刻在身体和灵魂中。
敌人……应该有三个。
他走出停尸的罩房,准备向眼前的归无常殿进发,中途被一个高大魁梧的僧人拦住了。
“我看见罩房里有人点了灯,想着应该是你。”观川面无表情地说。
看来这是今晚的第一个,韦训想。昙林称呼这种人叫什么?三毒贪嗔痴,愤怒冲动的嗔魔。
韦训开门见山质问:“你们把杨芳歇藏在哪里了?”
观川皱眉道:“怎么人人都来寺庙里面索要女儿。杨芳歇难道不是在上客堂歇息吗?不管她到底是谁,明面身份毕竟是在朝官员之女,我们会好生招待,让他们父女二人平安离开蟾光寺。”
韦训漠然道:“所以你是直接承认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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