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。心想别的姑且不论,光她买这些胭脂水粉,以后路上赖床不起再加上每日化妆,清早喊人出发不知得耗费多少力气。
宝珠拿着两个小瓷盒,犹豫不决,回头问他们二人:“这深浅两个颜色哪个更美?”
十三郎一脸茫然:“看不出区别,不都是红的吗?”
宝珠冷笑一声,眼神又转向韦训。
韦训屏气慑息,沉吟片刻,指着鲜红色那盒说:“这是割了脑袋涌出来的鲜血。”又指着暗红色那盒说:“这是断了手脚缓缓渗血。你嘴上这个脑花颜色不是挺好的?”
宝珠骂一声:“扫兴!”抬腿想踩他一脚,却被他敏捷地闪开了。
她转头回到柜上,对掌柜道:“这十几种颜色每样一盒!”
掌柜笑意盈盈,高声道:“这位小娘子好爽气,那零头就抹去了,盛惠八百文!”命伙计将胭脂一一包好了,递到她手上。
出了脂粉行,韦训劝道:“脂粉就罢了,刚才你在金银铺里订做的首饰,路上最好别带。”
宝珠翻了个白眼:“财不外露,你当我不懂吗?我订的不是首饰。”
再往前走,路过果子行,十三郎又烦又累,央求买些干果枣杏,宝珠给了钱,他一头钻进店里选购零食。同行唯有驴觉得高兴——她花出去的越多,自己背上的铜钱越少越轻。
宝珠见大街上站着一行人,全是中老年男子,似乎正在排队购物。宝珠举目一瞧,原来是一家大药肆,牌匾上书“荣清药行”。她心里觉得奇怪,又没听说城中有瘟疫,为什么买药也要排队,莫非有什么独特之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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