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心中大为震撼,片刻之后回过神来,又觉得羞涩,两个耳朵涨得通红,五指紧握,等到意识到时,金币已被攥得微微变形了。他连忙松开手,一枚一枚轻轻掰开,仔细用布帕包起来,装进蹀躞带上悬挂的腰包内。
三个人高高兴兴地走在街上,韦训也极想买一件什么东西赠予她,却舍不得动用这十枚特别的金币。他生而有病,自幼只知道练武与寻药,见识过无数地下的稀世珍宝,从未有过世俗物欲,此时心中却生出将一整个宝库偷出来给她的急切冲动。
他见路边波斯宅邸的篱笆内伸出一支娇艳的秋海棠,想着她头上的桂花快脱水了,该换一支新的花儿戴上,便将包裹挂在驴鞍上,快步走过去折花。
宝珠知晓他心意,喜滋滋地等着,忽而从背后传来呼喝驱赶之声,“官员巡游,行人止步,勿要碍事!”
她回头一瞧,是一名穿红衣的官员骑马出行,看官服约莫五品上下,身边有六名随员。依照律例,在长安,官员非执行公务不能随意进出市场,洛阳的规矩显然没那么严格。此人不仅公然出入南市,还有随员净街驱赶行人。
以往遇到这样的场面,宝珠往往骑在驴上,韦训牵着缰绳将她带到路边,倒也未曾发生过冲突。此时直面官威仪仗,她脑海中根本没有闪避的念头,别的路人都闪身回避了,她还直愣愣地站在路中央没回过神。
领头的随员举起马鞭欲挥,见挡路的人是个丰姿端丽的少女,倒也不敢打她头脸,只擦着身子抽了一下,鞭梢虚虚打在裙摆上。随口骂了一句:
“勿要逗留,你是聋了吗?!”
宝珠心中剧震,浑身僵硬,更无法退后。
此时韦训已赶到,从随员手中夺过马鞭,眼神往宝珠身上仔仔细细扫了一遍,确认她没受伤,猿臂轻舒,抬手将马鞭远远扔到路对面的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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