珠懊丧地说。
“噢,我没有怪你的意思。”锁链叮咚作响,米摩延揉了揉脖颈,虽挨了一顿打,眼底竟隐约露出些快意,“你把姑姑的脑壳砸扁了,简直大快人心,挨这几鞭算是值了,反正……反正我也习惯了。”
宝珠回想起赵氏恶毒的嘴脸,怒问:“那逆贼死了吗?!”
米摩延头一次听人这样骂人,觉得十分新奇,回答道:“半死不活,口吐白沫,想来撑不到明天了。”
宝珠哼了一声,这才觉得解气。但转念一想,自己将院中的首脑殴至重伤濒死,那些人竟然只字未提,倒也颇为奇怪。
“你既然没有被捆上,也不知求饶或是躲闪,竟一动不动让他们打。”
米摩延苦笑道:“求饶无济于事。这里的规矩是:如果挨揍时闪躲了,哪怕只是扭一下身子,那就要重新计数了。”
宝珠忍不住哆嗦了一下,过了一会儿,问道:“那老贼也欺辱过你们?”
米摩延淡淡地说:“她对你算是心慈手软了。我第二次逃跑被抓回来,她不想伤及皮肉留痕,命人将我十个脚指甲全拔了,再让我从早到晚跳了一天舞。”
身处户外已是很冷,听闻少年这番话,宝珠更觉得头皮发麻,毛骨悚然。
两人沉默片刻,宝珠压低声音说:“我的护卫武功盖世,总有一天他能寻到此处,将这些恶人杀得片甲不留。到时候我带你一起走。”
听她这样乐观自信,米摩延不置可否,只是怔怔地出神。
宝珠抱着双臂揉搓,试图提升体温,又问:“我逃跑时经过金石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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