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听哐当一声,曹大泽双手剧烈颤抖,将茶碗推倒在地,面如死灰。他一时上不来气,手握成拳嘭嘭捶打胸口,表情痛苦至极。这话比听闻儿子是个恶贯满盈的杀人犯更令人惊愕万分,将他所有的认知击得粉碎。
曹润脸色惨白,如五雷轰顶,呆呆地站在地上,喃喃道:“大哥你在说什么?滟姐是我们一母同胞的亲姊妹啊!这是乱……乱……”他胸口剧烈起伏,结结巴巴,因震惊和恐惧,终究不敢将那污秽无比的二字说出口。
众人谁都未曾料到,誉满洛城的渡河舟竟会亲口承认丧尽人伦,与亲妹通奸,还将其掳走囚禁。这巨大的冲击比洛水掉头西流还要惊世骇俗,手里的兵刃不由自主垂了下来。
邱任悄声跟拓跋三娘说:“你还说我恶心,我的相好起码没有反对意见。”拓跋三娘啐了他一口,满脸嫌恶,站得更远了些。
韦训怒形于色,冷冷地责问曹泓:“你跟天王老子姘居都不关我事,为何要绑架其他的观音奴?!”
曹泓眼神放空,轻声道:“她一个人孤零零的,谁都见不到,从此每年巡城之后,我就绑架观音奴与她做伴。”
曹大泽一双昏黄的老眼充血红肿,这些年来对女儿的切切思念,竟然以这样不堪的形式回馈,倘若不是半身不遂无法挪动,已拔刀捅进曹泓胸口,以泄心头之恨。老翁语无伦次地骂道:“畜生!畜生不如!我生了你这样的孽障,我是个老畜生!你把滟儿藏到哪里去了?!”
韦训急切地跟着逼问:“骑驴娘子人在何处?!”
曹泓抬起头,目光缓缓扫过正厅之中的每一个人,惊愕、鄙夷、仇恨、将信将疑……各种混乱不堪的情状映入眼中。今晚之后,想必洛清帮将分崩离析,曹家也不会再有颜面继续待在洛阳。
这正是他的目的。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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