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尤其是两人同吃同住同行十七八年,很多时候东西已经养成习惯。
要改变多年的习惯犹如割肉之痛。
骆槐不小心咬到自己的舌头,流了点血。
她说:“没落下就行。”
多年来养出习惯的不止骆槐一个,裴元洲也是。
他已经习惯自己一句累了,骆槐就会紧张兮兮的嘘寒问暖,然后出现在他面前。
现在没有了。
只有关于嫁妆的一句“没落下就行”。
裴元洲的胸口仿佛压着一块石头,“小槐,你就没别的想说了吗?”
“我很忙。”
“忙什么?忙着贴喜字!”电话里的人隐隐动怒,“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嫁过去?巴不得攀上邢家的高枝?”
这话太伤人了。
骆槐鼻子一酸。
“裴总,你忘了吗?是你们叫我乖乖嫁过去的,我不答应,你们要我知恩图报,我答应了,乖乖等着出嫁,你们反过来说我要攀高枝……”
她不叫他元洲哥哥,也不像生气时喊裴元洲,而是喊裴总。
裴元洲瞳孔一缩,听着她轻微的哭腔,顿时慌乱起来了解释道:“对不起,小槐,我不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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