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1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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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声音里有一丝脆弱，近乎于恳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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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论当时再怎么愤怒，他还依然是这样，期待着她的回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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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睛烫得无法睁开，简淡闭眼靠着车窗，竭力压住喉咙间翻滚的哽咽，保持着客气疏离的语气：“不好意思，我还要上班呢，就不去看望了，祝你早日康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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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冽没有说话，唇抿紧成一条直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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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她冷若冰霜，和他老死不相往来，他还能自我安慰，这代表她还在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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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她就是这样平静自然，像一条平行线，距离很近，却永远不可能向他倾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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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默中，连空气都变得灼痛，每一次呼吸都好似酷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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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便如此，两个人都舍不得挂断。如果有些话不能说出口，那么就算只有沉默也是好的，至少知道对方就在那听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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简淡正要和他再见，高铁的播报声冷不防响起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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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——前方到站，萧城东站，请在本站下车的旅客准备好自己的行李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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简淡僵硬了一瞬，立即切断电话，颤着手把沈冽的号码拉黑，生怕他再打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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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扭头对着窗外，再也控制不住，无声地哭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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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年多了，她以为她早就可以坦然面对。没想到这么久过去，原来根本没有好，一碰就是溃烂的痛，比分手时还要痛千万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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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沈冽，你怎么了？”何淇和护士追出来，惊诧地看见他脸上的水痕，唇角却是上扬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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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冽依旧站在原地，维持着打电话的姿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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