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三郎做正妻的,你明白吗?”
明明是逼她冲喜,却还能说成是她高攀,雪衣当真是厌恶这位姑母的假仁假义。
但这在崔府,她只能低头:“我明白。”
“你明白就好,也不枉我这么多年往家里送了那么多东西。”二夫人平了平气,示意身旁的仆妇抓住雪衣的手腕,“既明白,你虽与三郎尚未订婚,但也是迟早的事。此次三郎发病极为严重,法师说了,需你的血做药引,方可渡过一劫,你定是愿意的吧?”
虽是在询问,但雪衣的袖子已经被仆妇捋了起来,由不得她愿不愿意。
雪衣倒是不怕疼,她只是觉得此事未免太过荒唐。
先前母亲病重的时候,江左流行巫医,被逼无奈的时候她也请过巫医,有一回,巫医就说需至亲的血做药引。
她放了,但母亲毫无好转,还是去了。
自那以后,她便对这些神神道道的偏方敬而远之。
没想到姑母已经高嫁到长安了,崔氏地位摆在那里,上至太医,下至游医,就没有请不起的,她却还是对这些巫医法师深信不疑。
由此看来,什么命格合适估摸着也是无稽之谈。
摊上这么个母亲,怨不得三表哥的病迟迟未好转。
雪衣虽对这位三表哥没什么情谊,但也不能害他,蜷了蜷手,试图劝说姑母:“姑母,我最近偶感风寒,若是过了病气给三表哥可就不好了。”
二夫人正着急,哪管什么风寒不风寒的,闻言横着眉看她:“你不愿?”
“不过是小半碗血罢了,妹妹可是怕疼?”站在一旁的陆雪凝也跟着帮腔,“忍一忍便过去了,这点疼哪里比的上三表哥的病要紧。”
“我……”雪衣一时说不出话来。
她正被围堵的时候,帘子忽被掀了开,原来是走在后面的崔珩也到了。
崔珩一进门,便看见了一截细白的手臂,眼前晃了一下。
一旁的仆妇见状,为了避嫌连忙将雪衣胳膊上的衣袖捋了下来。
“这是在做什么?”他行完礼,眼神扫过了一圈。
序齿在前的尚未定亲,崔三郎若是先定亲是不合规矩的。
二夫人自然是不想让大房抓住把柄,敷衍着道:“没什么,就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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