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d和她的婚姻,那个女孩也成为我的家人。”
家人,一个亲近,遥远,严肃,庄重的称呼。
他为什么能轻而易举地接受,父亲再婚,继母,以及毫不犹豫地将未曾谋面的‘表妹’视作家人?
满不在乎地施舍算不算一种滥情?
路冬空落落地想着,诡异地感到一丝失望,更宁可他当初的寡言是出自抗争,不然只有她一个人扑腾挣扎,实在很滑稽。
“戴高乐机场,出关前,路棠让我不要太介意,尽管你因为我的突然到来很不开心。当下我正考虑取消航班,杭川对我而言,并不是一个非得造访的地方,更不该为此造成她的困扰。”
酒杯小小一只,被他捏着,却忘了喝。
“但路棠说,她认为我们能处得很好。前提是给你时间。”
有点儿微妙。
他们现在,这大半个金秋九月之中,处得好吗?
哦,不好的话,现在怎么会坐在表哥的腿上,逼迫他陪自己玩游戏呢。
“她也告诉我,Richard那幢在剑桥的房子,客厅里挂着的那幅浪漫主义油画,黄昏靠窗的餐桌,即将滚落的、腐坏的苹果,以及雏菊。是你十一岁时画完寄来给她的。”
路冬愣了下。
“那幅画很美,谁都会觉得美。”
“刚挂上去那会儿,我曾经问过路棠背后的涵义,她用普通话说,是‘衰败的爱’。”
他弯了弯唇,“甚至,我去查了当代汉英词典,衰败是什么意思。但我看不懂,只知道是种悲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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