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1章

，后槽牙磨得吱吱作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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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柒问道：“你当真想如厕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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乌鲁森图的脸色顿时变得和缓：“没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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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柒忽视掉身后那声嗤笑，凝眸看向乌鲁森图：“少主可还记得那晚我对你说过的话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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乌鲁森图思索半晌后点了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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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柒正色道：“你秉性纯良，不该淌令尊这趟洪水。自古以来胜者王败者寇，即使令尊举兵事成，可他坐拥纳藏之后又待如何？他谋害大邺重臣，侵吞大邺的赋税和兵力，两国邦交必然被毁，届时纳藏要面临的就不仅仅是大邺这一个敌人了，还有北面的大夏、南面的大理、乃至草原七部也会伺机分一杯羹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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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山河凋敝、群狼环伺、八面楚歌，这便是纳藏未来的命运。令尊私欲熏心，早已不顾臣民死活，你是工布的少主，你忍心让无辜之人横死，让老幼妇孺承受丧亲之痛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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乌鲁森图垂眸不语，被麻绳绑住的双手紧握成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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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柒轻叹一声，语调温和似玉：“世道昌平，百姓安居乐业；狼烟四起，饿殍浮尸遍野。人生天地间，本该飘渺如蜉蝣，然而我们命责在身，自当为民谋利，你是工布的少主，是纳藏的臣子，当以家国大义为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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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的睫羽剧烈震颤，喉结也在惶惑地滚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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良久，他哑声说道：“可我也是阿爹的儿子啊……”说罢抬眸凝视着柳柒，“若你是我，你该怎么做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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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柒毅然回答道：“若有山河太平日，和惧背负不孝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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乌鲁森图的唇角崩成了一条线，双眸蓦地发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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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时卿坐在一旁默默添柴加火，余光落在两人身上，不带半点温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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