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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傍晚，祝煜以身体不适为由没有前往斋堂用膳。饭后，柳柒提着一份斋饭去探望他，祝煜揖礼之后便再无言语，整个人清冷如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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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知道自己的上官因何而来，静静地坐在桌前等候对方发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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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顷，柳柒问道：“你和三殿下之间究竟有何渊源？当真没有受他胁迫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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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煜道：“殿下生在帝王家，身份矜贵，求有所得，从不需要胁迫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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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柒凝视着他，须臾又道：“襄阳祝氏乃名门望族，先祖更是前朝的中流砥柱，受万民敬仰，其后代子孙也颇具风骨。本官春闱阅卷时读过祝大人的文章，那篇策论写得极佳，令人拜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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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煜垂着眼，没有接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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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柒问道：“祝大人可还记得放榜后当初打马游街的事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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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煜怔了怔，不知是该点头还是该摇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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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柒笑道：“大人曾意气风发，与卷纸上的文辞相得益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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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而如今——”他敛了笑，不免有些失落，“大人形销骨立，眼中再无半分当初的蓬勃之气。如此巨变，定是有非比寻常的遭遇持身，祝大人还想瞒本官到何时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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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煜睫羽震颤不止，双颊渐渐失了血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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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柒深吸一口气，再次问道：“祝大人，你究竟有何顾虑不能言说？我是你的上官、是礼部的尚书、更是大邺的丞相，职责所在便是为万民请命，你为何不肯相信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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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煜缓缓摇头，哑声说道：“下官并非不信柳相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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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柒道：“那就将你的冤屈说与我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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