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7章

子，无法随观主前往，便只能由贫道代为出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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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岳观与金恩寺乃汴京城规模最宏大的道观和寺庙，陈小果并非五岳观的弟子，只是暂借此地修行罢了，自然替代不了观主的徒弟，更何况太庙祭祀非同凡响，若是出了纰漏，恐会殃及整座道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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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柒没去细究他这话的真伪，而是说道：“我近来总是心神不宁，道长能否替我占卜一卦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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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小果笑道：“读书人不是常说‘子不语怪力乱神’么，为何柳相对佛道如此痴迷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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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柒道：“并非痴迷，不过是寻个心安罢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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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小果无从反驳，当即从口袋里摸出三枚铜钱塞进他手里：“柳相知道该怎么做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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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柒扣紧铜钱，凝神沉思半晌后合掌摇晃铜钱，再将其放入卦盘之中，如此掷了六次方才成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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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小果道：“柳相想问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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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柒道：“问吉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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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小果高深莫测地掐了掐指头，嘴里喃喃有辞：“柳相所问之事，吉凶莫测。若问个人，吉也，若问多人，便是生杀见血，生死难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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战场之上，哪有不见血的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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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至少，他要问的人是平安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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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柒合了合眼，轻叹一声后说道：“有劳道长解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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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以前从不将生死之事寄与神佛乩卜，可近半月以来，他几乎每晚都是在梦魇中熬过来的，这两日甚至更严重了些，就连陈年往事也被悉数勾出，化成浓稠的血，填满了五脏六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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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心里十分清楚，这是蛊虫得不到滋养，开始耗损身体的症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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