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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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继续找，”他说，“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，连同杀害禁军的幕后之人也一并绳之以法。另外——你再派人秘密前往扬州，查一查杨氏产下双胎之前，柳笏曾和谁接触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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欧阳瑜道：“微臣领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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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他离去后，覃涪谨慎地道：“陛下既然有所怀疑，何不寻个由头问一问柳相？若他真是先太子，与陛下便是亲叔侄，叔侄相认，皆大欢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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昭元帝道：“他在朕身边待了这么多年，却从未提过此事，甚至连自身武学也刻意隐藏着……若真想与朕相认早就该认了，只怕他是另有所图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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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柳相和先帝并无半分相似之处，与先皇后亦不挂相，那枚玉兴许只是个巧合。”覃涪又道，“柳家世代忠良，断不会生异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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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世代忠良……”昭元帝笑了笑，道，“他们忠的可不是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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静默须臾，覃涪忐忑地开口：“微臣有一劣计，不知当言不当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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昭元帝道：“但说无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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覃涪道：“既然陛下拿不定主意，不如给柳相冠个罪名，只要把他送进皇城司大牢，一切就都水落石出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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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荒唐！”昭元帝厉声斥道，“砚书好歹是一国丞相，岂能说下狱便下狱？如此行径，朕与昏君有何区别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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覃涪忙请罪道：“微臣失言，请陛下恕罪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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昭元帝兀自摁揉着太阳穴，良久方才出声，语调尽显倦怠：“朕记得泽儿腰间有一片状若梅花的胎记，若砚书亦有，或许就能验证那枚玉佩是否是巧合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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微顿半晌，复又叮嘱覃涪，“柳相此刻应该还在都堂，你命御膳房备几样他爱吃的小菜，再去都堂传朕口谕，让他来此陪朕用午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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