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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半晌后,柳柒才淡声开口:“我明日离开京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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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时卿点了点头:“如此也好,你去楚州等我,待我处理好朝中之事便来陪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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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柒回头看向他:“你要处理什么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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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时卿道:“赵律白此人诡计多端,我们都成了他玩弄权术的棋子。他虽然如愿除了三殿下和师家,但我绝不容忍他坐享其成。咱俩错失了七年,此事皆因我而起,我和他之间也该有个了断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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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柒微蹙眉梢:“你要怎么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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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自然是向陛下阐明一切,让他得到应有的惩处。”云时卿温声问道,“他是你堂弟,柒郎是否会心疼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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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柒垂眸,摇了摇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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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时卿舀一勺米饭喂给他:“我亏欠你的会用余生来偿还,柒郎愿不愿意原谅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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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柒嚼着饭,没有出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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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时卿笑了笑,又道,“柒郎以前骂得没错,我就是个畜生、混蛋、牲口。待去了楚州后,无论柒郎想如何惩罚我,我都欣然接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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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柒瞥了他一眼,问道:“当初在庆州时,你为何不将此事直接告诉我?你若早点说,祝煜或许就不会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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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时卿愧疚地道:“如果我知道祝煜是赵律白安排的,我自然不会坐视不管。赵律白铁了心要扳倒师家,可师家正逢圣眷,绝非三两件事能动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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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柒道:“叛国之罪还不够惩罚他们吗?当初你卷涉叛国罪时受了多少苦,这些你都忘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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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没忘。”默了默,云时卿道,“那封信里的内容不全是真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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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?”柳柒疑惑地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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