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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哇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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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声婴儿的啼哭声划破宁静雨夜,给萧条破败的庙宇带来几分生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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含在嘴里的木偶无声滑落,柳柒的意识早已模糊,直到听见这声啼哭方才有了一点反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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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大夫立刻剪掉孩子的脐带,并替他擦净口鼻内的羊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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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这孩子只哭了一声便没了后续,小小的身躯很快就软了下来,皮肤迅速变紫,煞是可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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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柒的伤口血流不止,他却顾不得这么多了,侧首看过去,虚弱地道:“孟大夫,孩子如何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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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大夫没有应声,也不敢应声,止颤抖着手轻轻拍打孩子的胸和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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孩子的四肢和脐带软绵绵地垂在半空,任凭孟大夫如何拍打都毫无反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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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柒的眼皮重如千斤,似乎有些撑不住了,亟待合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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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该麻木的身躯却在这一刻有了几分痛觉,仿佛是从心口蔓延开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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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张了张嘴,唤道:“师父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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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不忧哑声道:“为师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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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柒细声叮嘱道:“还请师父和孟大夫救活这个孩子,倘若真的回天乏术,便把他、把他和我葬在一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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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一回假死未果,这一次恐怕真要在劫难逃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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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不忧沉声斥道:“说什么胡话!你不会有事的!孟大夫——孟大夫!先救砚书,砚书要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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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柳柒要合眼,司不忧哽咽道,“你师兄还没找到我们,你不想见他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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