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1章

“草民如今一介布衣, 已非丞相，卫大人太过折煞草民了。”柳柒淡淡地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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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敛沉默在当下，没有接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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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廊里昏暗无光, 柳柒不知这人此行目的为何、是否带有人手, 仍紧握着刀, 不敢有半分松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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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幸的是棠儿今晚跟在司不忧身旁, 即便卫敛要对他动手，也不会伤及孩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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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是看出了他的困惑，卫敛开口道：“下官只身前来, 并未带手下, 如有冒犯, 还望柳……柳公子见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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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柒犹疑片刻后侧身道：“卫大人请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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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点燃油灯，招呼卫敛落座, 斟一杯热水后问道，“卫大人今夜来此, 是要捉拿草民回京问罪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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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敛摇头道：“下官并无此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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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柒微笑道：“今日入城时，想必卫大人已经认出我们了, 为何没有阻拦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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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敛道：“下官素来奉命行事，此次只为平定楚州海寇之乱，其余的非在下官职责之内，下官自然不会多管闲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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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柒道：“那大人现下又是为何而来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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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吟半晌后, 卫敛回答道：“确认柳公子是否还活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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灯焰似乎跳跃了一瞬, 浓密的睫羽阴影也随之浮动。柳柒颦蹙眉梢, 抬眸看向卫敛：“卫大人这是在替陛下确认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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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敛摇了摇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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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柒眸光翕动, 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什么, “云相还好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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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敛沉默不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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