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

“血债还清，你才得以解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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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七年，弹指一挥间，子夜也从不谙世事的幼童，修炼成了功法高强的冷颜少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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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不久前的傍晚，师尊拿起那张银狐面具，轻轻覆在她的半张面孔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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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该出山还债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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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切记，你生于鬼胎，命缘恶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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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除非万不得已，勿与凡人往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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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以免再生孽缘，牵连无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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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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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忆敛去，子夜仍站在桥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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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睁睁看着那布娃娃，顺着湍急的浑水，消失在桥底的漩涡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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猛然间，背后传来一阵剧痛。她紧咬牙关，褪去肩上半边青衣，向后查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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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见后肩有一张鬼脸刺青化作黑烟，伴随一声凄惨的鬼叫，消散在纷繁大雨中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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救一人，还一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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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命还，一债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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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还有八百六十条人命，却要还到何年何月，方才了结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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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夜勾唇苦笑，面具上雨滴恣意横流。\n\n\n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