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

。子夜沉声问道：“你在哪儿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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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，朱公子浑身颤抖起来，昏迷中喃喃道：“好黑……好深……好冷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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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夜指尖压得更加用力，又问道：“谁带你走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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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公子不及作答，便浑身抽搐，痛苦□□：“不要……啊！疼啊……饶了我……啊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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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夜一怔，随即明白过来：“他那边还有鬼，难不成是在折磨他的魂魄？”万一招惹了什么厉害东西，夺了朱公子的舍，那麻烦可就大了。于是眼疾手快，当即撕碎了问魂符，朱公子便又转入昏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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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松了一口气，便听门外传来几人脚步声，正从庭院的月洞门远远走来。子夜顿时警觉，正要翻窗逃走，忽听门口小厮惊讶道：“聂……聂夫人，您怎从汉京回来了？车马劳顿，怎不去南苑歇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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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听说我儿病得厉害，我回来看看。”聂夫人声淡如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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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厮迟疑一下，搪塞道：“这个……二爷正安睡养病呢。此时只怕惊扰了他，等晚些再来探望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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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惊扰？”聂夫人一声轻笑，“我这为娘的，想看一眼亲儿子，竟要一个奴才准许。我只半年未归，这何时成了朱家的规矩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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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见门外僵持起来，子夜心下略宽。突然想起还有一件要紧事，忙从袖里翻出那一纸悬赏令，又四下翻找笔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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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是打开桌下的箱屉，不料里面只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物件，勉铃、硫磺圈、银托子之类的，尽是些下流不堪的器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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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夜向来与世隔绝，惯不知男女之事，更不识得这些脏东西，只见不是笔墨，便推回一边儿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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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山爷出门前特地吩咐的。说二爷病况正重，无论何人，都不能进房打扰二爷。”那小厮坚持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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