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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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红衣女鬼猛然一滞，鬼火颤巍巍地止住，瞳色里翻滚的尽是难以置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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滚烫扑鼻的血腥气，令萧凰拉回了些许意念。待她看清眼前的一幕，不由得瞬间傻了眼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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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见那一簇锋利的鬼火，深深刺入子夜的背心，又裹着淋漓的鲜血，从心窝里穿透而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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停住的鬼火尽头，轻颤着根根尖刺，相距自己的咽喉，已是不足一尺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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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哗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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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日出天海”真气化尽，数丈之内的冥水涌回岸边，将奄奄一息的子夜，轻轻推进萧凰的怀抱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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鲜血大片大片漫入冥潭，仿佛悬崖尽头的日暮残红，也不及这般动魄惊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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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凰看着怀里残喘一息的少女，感到她心口不住涌出炽热的鲜血，浸透了自己的衣甲。近在咫尺是她幽冷的面具，一对儿澄澈的瑞凤眼死守着坚毅。原本红润的樱唇，正飞快褪去应有的血色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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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凰心头涌上撕心裂肺的惊痛，仿佛啼血发作，鬼火加身，也不及此刻的万分之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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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直以来，无论是早年间纵横沙场，还是昨日扶苏桥之变，总是她习以为常去守护旁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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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万想不到，如今却轮到一个碧玉年华的少女，拼上性命来守护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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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可她为何要这么做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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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明她们才第二次见面，连彼此是善是恶，是正是邪，尽都一无所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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甚至……她还不知道她的名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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却要眼睁睁看着她在怀里，承着为自己挡下的重伤，逐渐失去生息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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