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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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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诚然，她比任何人都明白，过去的早已过去了，她不可能再做回容玉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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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有那么一瞬间，就只是那么一瞬间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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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大错特错的念头闪了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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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她很快想起车上所见，花不二心怀深处的、那件犬戎样式的合欢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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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她平静又克制地，追上那一丝大错特错的念头，将之斩尽杀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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杀绝的一刹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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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余无谓的心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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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水烧好啦，该沐浴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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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凰迈进屋来。一进门，就看见小姑娘捧着个《列女传》，坐在床边红了眼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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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隐约明白了是怎么回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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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刻，比醋意更浓烈的，反倒是心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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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走近去，半蹲在她膝前：“子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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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到萧凰走来，子夜并没有什么遮掩。时至今日，彼此间的挚爱，已足够笑对前世今生的任何瑕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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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事的。”她抹去犯蠢的泪，笑叹道：“上辈子那些事儿，早都过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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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嗐。”萧凰鼓了鼓勇气，与她半打趣道：“你若真放不下她，把她留下来便是。容家家大业大，多一个姨娘而已，又不是养不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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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夜哭笑不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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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原以为自己掉的泪已经够蠢了，这女人怎还说出比她更蠢百倍的话来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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