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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才那个亲吻,已经用尽了高睦最大的勇气。高睦能说的解释也已经说完了,她实在不知道,还能如何表明心迹,只好就着“见外”一词,否定道:“公主,我独自入宫求情,不是和你见外。只是皇上严禁女子干政,我母亲是受谋反案牵连入狱,事涉朝政,公主不宜帮我求情。”
“没事的,高睦。在父皇眼中,你是我的驸马,你的母亲就是我的婆母。我帮你母亲求情,只是家事,不是国事,父皇不会怪罪我,我可以帮她求情的。”
当年隆庆公主为子求官,遭到皇帝的惩戒时,皇帝为了警醒自己的其他女儿,曾将隆庆公主拉作反面典型,特意将隆庆公主受罚一事通告了各位公主。舞阳公主一直知道,她的父皇不允许公主干政,在学会看史书后,她就更懂这个忌讳了。嘴中说着“家事”,舞阳公主心里想的却是,大不了她拿命求情。就像今天的事,要是她去替高睦的母亲乞命,父皇总不会给她赐毒酒,总比高睦一个人去要好。
如果只是寻常的谋反案,舞阳公主扯着“家事”的旗帜去帮“婆母”求情,也许皇帝还会夸赞舞阳公主的妇德。但是“韦百战谋反案”不是寻常的谋反案,高睦深知,即便舞阳公主是皇帝爱女,也绝对不宜掺和这种影响朝局的微妙大案。好在皇帝已经答应放过王夫人的性命了,高睦没有其他的事情需要舞阳公主帮忙求情,她不用为难,很快应道:“好,以后若是我还需向皇上求情,一定请公主帮忙。”
“那就好。我们睡觉吧,高睦。”
“好。”
高睦犹豫了一下,抬起左臂,再次拥住了舞阳公主。
舞阳公主与高睦险些永别,本来就想挨着高睦入睡,她想到自己与高睦“成婚”以来,经常挤入高睦怀中睡觉,高睦从未对此表露抗拒,那高睦应该是真的不觉得这是“举止过密”吧?如此想着,舞阳公主这才心安理得地回拥高睦。
感受着舞阳公主的回拥,高睦暗暗松了口气。在数次拒绝锦衣后,在几乎与锦衣死别后,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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