稍落了地,但心里还是记着的。
过了中秋,地里的玉米又收一回,种下大蒜小麦,还有些红薯没到时候。
地里该忙的不能耽误,家里那弹好的棉花也得做,宋慧娟得了闲就开始给小孙子做衣裳绣鞋绣帽,都是过冬的衣裳。
她还是盼着孩子们的。
进了年关,四个月也到了,陈庚良来请张氏过去住,陈庚望却说,“等过了年再去,这几天冷得很。”
宋慧娟坐在一旁不言语,心里却是对陈庚望说出这样的话并不惊讶,她只是不知道年关了咏秋带着孩子回来该怎么办?
陈庚良也明白,他那儿跟明茂是分了家的,屋子足够,便道,“这都年关了,该腾出来收拾收拾了,回头明守回来咋住哩?”
这么说,陈庚望却是没法子再留人,兄弟俩一人扶住架子车,一人扶着张氏上了车,包袱一并放在车上去了陈庚良那边。
人走了,宋慧娟却仍是闲不下来,这屋子还是得收拾的,说到底她还得怕咏秋回来了会介意。
费了几天的工夫,被褥都重新晒洗,那木实床也重新挪了进去,可是折腾够了。
宋慧娟坐在窗边,拿着针线的手有些抖,一时控制不住,小小的针落到了被子里,她也放不下手能捡起来。
干脆由着它抖了会儿,宋慧娟按着手捏了几下,从那白花花的棉花里寻出那根银针,扎在线团子上,一上午没再摸。
隔天,宋慧娟对着光穿了线,继续低头缝着那身小衣裳。
进了腊月底儿,孩子们就都回来了。
陈庚望稀罕的很,日日抱着毛毛不松手,连宋慧娟也轮不上,站在一旁干看着着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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