座院子的方向慢慢走着,新铺的砖路晒得烫人,路旁两侧的杨树被风吹得呼呼作响,不停的蝉鸣声掺杂其中。
“明儿咱去市里。”
宋慧娟没应声。
陈庚望偏头看了眼还搭在胳膊上的那只手,又说,“教城里的大夫看了,咋说先止住疼。”
妇人仍是没应他,陈庚望多少明白她的顾虑,去年老宋头进那几趟医院就把人折腾怕了,他也晓得那地方的厉害,可回想起她方才在灶屋的那一幕,他心里还是舍不下。
进了家门,宋慧娟已经没了力气,躺在床上也难得睡了一觉。
陈庚望坐在堂屋的椅子上,直到天黑。
“炒个鸡蛋罢?”
一句话唤回了失神的陈庚望,头顶的灯被妇人拉开,她边挽着袖子边往出走,似乎晌午那场事没有发生一般。
“成,”他点着头,站起身,同妇人一起进了灶屋。
一个立在灶前,一个坐在灶下,暖黄的灯光落在中央,不对案桌,也不对灶台,旁处便都是泛着黑的。
盛饭时,陈庚望看了眼她那小半碗豌豆粥没说话,见她只掰了半块馍馍也没说话。
直到两人重新躺在床上,陈庚望才开了口问,“这会儿还疼不疼了?”
“不疼,”身旁的妇人应道,“也不是见天疼,不定啥时候哩。”
陈庚望望着头顶的床帐子,又说,“明儿咱去市里教大夫看看——”
“我怕。”
她一开口,陈庚望的话就停住了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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