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节

条细胳膊从门缝中一晃而过。胳膊的主人靠着墙站在门的左侧，是那个怪女孩儿张君雅。穿着白色的长袖t恤，斜挎着一个棕色的皮包，左手夹着一支香烟。她旁若无人地吸着烟，并没有说话或者进门的意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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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猜不出她的来意。这样直接找上门的举动令人生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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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事儿？”我不客气地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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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昨天，你说你女朋友失踪了，是吧？”她吸一口烟，熟练地吐向前方，一副我就知道她会失踪的模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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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抑制住想要拿掉她手上香烟的冲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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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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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让开。”说完，她慢悠悠地转过身，站到门前，看着我，面无表情，“我要进去。”她掸了掸烟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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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想说什么，就在这儿说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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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，好像嘴唇上沾了什么细小的东西，然后轻轻吐了一下。眼睛盯着我的前胸，并不言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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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进来可以，先把烟熄掉，我家不许抽烟。”我只围了一条浴巾，不适合总站在门口。也许她真的知道什么，让她进来也无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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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前天下午，将近5点钟，她离开了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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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怎么知道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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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让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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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深谙讨价还价之道。我侧身让她进到室内，在她身后关上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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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认识佳萌？”我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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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回答，也没有换拖鞋，径直走进客厅。我跟进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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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怎么知道她离开家的时间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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