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节

是完全没可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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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先冲了澡，他叫了外卖，然后便开始打电话，从通话记录上的最后一个号码依次向前打。我们准备了几张白纸，用来记录打过的号码，同时注明性别，号码每重复出现一次就在后面打一个小对号。我遇到一个上海本地的座机号码，没人接听。打完几通电话之后，又打那个座机号码，还是没人接听。在外卖送到之前，只遇到这么一个可疑的号码。吃完饭，又接着打。有一个广东的座机号码，我们猜是许平生家里的电话。董佳世打过去一问，果然是，接电话的是许平生的妈妈。他假装是许平生的朋友和他妈妈聊了一会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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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妈说他爸在3月份的时候去世了，给他爸办完丧事，他就来了上海。他妈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来上海，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。他已经半个月没给家里打电话了。”董佳世简单说了说他们聊天的内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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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继续打电话。隔几个号码，我就打一次那个座机，一直无人接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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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电话的间隙，雷警官的电话打进来，说有急事，请我们马上去派出所找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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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和董佳世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派出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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雷警官办公室的门关着。董佳世在前面敲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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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请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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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推门进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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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子里飘荡着廉价的香水味儿。雷警官坐在办公桌后面，他的对面坐着一个年轻女人。我们的到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。年轻女人迅速地看了我们一眼，眼神带着几分不自然的暧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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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先坐一会儿。”他对我们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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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坐到沙发上。他继续和那个年轻女人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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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情况我都了解了。我们会立刻开始调查。如果你有什么新消息，或者又想到了什么，也马上告诉我们。直接给我打电话就行。”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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