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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心瞻闻言便说,
“可现在西康逐魔已经到了最后的紧要关头,悬心寺在西康与吐蕃的交界,算不得数,遍览西康境内,也就只有一个白骨禅院了。
“若是此刻抽调人手离开,依西康五江之境,那是何等的地广人稀呀。我怕各位玄门高修这一走,那些暂时蛰伏在悬心寺和白骨禅院的诸魔修,以及先前那些望风而逃的魔头,恐怕就会像这惊蛰时节的雨后春笋一样,又一股脑重新冒头了。”
呼延钧连连点头,叹道,
“道长说的一点不假,西康这边确实是到了紧要关头了,眼见耕耘数年,就要见收成了,可是蜀南边境更是十万火急!
“盟里集议这么多天,天天都在吵,也是很难下决心,但是以我们蜀中一地之力,确实是难以拒南而西进,顾此而失彼才是摆在眼前的事。
“哎!今年的惊蛰,真是狠狠惊到了我们,这绿袍老魔的时机竟算的如此之好!”
说者无心,听者有意,程心瞻忽然想到,绿袍老祖突下狠手,除了借助天时,又有没有围魏救赵的意思呢?
“不过时局不会等我们慢慢酌定,就在惊蛰当天,辛辰子就亲自点了数万魔兵北上,兵出娄山关,直指长江,差点打掉了峨眉布置在江津四面山的凌云剑阁。
“这消息一传回来,妙一夫人力排众议,言说「先为不可胜,以待敌之可胜」,定下了抽西助南的基调方略。”
呼延钧说。
程心瞻一听就明白了,那蜀南的凌云剑阁是她宝贝儿子齐金蝉的所在,那可不得着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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