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渡 第2节

有，所以此时才显得有些笨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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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翾将白裙丢到屏风外，愤恨盯着青纱屏风后他高大的剪影，想说话但又不知如何调动自己的声带与舌头使之发出有逻辑的音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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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，她又只能呜啦呜啦叫了几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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凤洵还真听懂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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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喜欢白色？”他恍然大悟，他在上界时候那些神女都喜欢这个颜色的衣裳，所以他才挑了这颜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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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又给她换了个与白色截然相反的颜色，这也是冥界的底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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纯黑的衣裙被折叠好，再次放在她面前，谢翾小心翼翼掀开裙裳的衣角，她总觉得这里会钻出一些危险的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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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没有，这件裙裳散发着一种温暖的气息，就像是午后的阳光，松软温和，裙摆处摇曳的七彩流光圣洁安定，似乎在安抚着她的魂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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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翾闷头把自己的脑袋塞进衣服里，她在思考姑娘的意思，没有人这么叫过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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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有，外面守着的那个人很强大，她不能从他手下逃出，他又要她……做什么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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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翾盘腿坐在床边，盯着凤洵的身影看，直到许久之后，他问她：“穿好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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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翾沉默，她不想回应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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凤洵等了许久，才从屏风后绕了过来，他与谢翾那双漠然空洞的眼眸对视了一瞬，而后那视线下移，多了一丝无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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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连衣服也不会穿？”他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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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翾胡乱顶着身上的黑裙子，乱蓬蓬的脑袋下是一团糟的衣裙——凤洵想起自己还未化形之前每日早晨都要精心梳理自己的尾羽，这还是他第一次见他的羽毛变得这般杂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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