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渡 第9节

无力倒下的躯体，手里落下的血在黑色衣物上洇开，他一碰便感觉到满手的粘腻，低头仔细一看，殷红色泽糊满指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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陷在混沌意识里的谢翾死死抱着他温暖的躯体，她似乎将凤洵当成了记忆里死去的那个人，细碎的呼唤从口中吐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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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堇娘……”她轻声呼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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凤洵没听清楚，只听到一个“娘”字，便也耐心地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她，说出些不知所谓的、自以为能让她开心的话：“无事，我也没有娘，这不是还活得好好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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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翾没听到他无措之下的胡言乱语，她只是靠在他的肩头，真将他当成了记忆里的那个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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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恨你，讨厌你——”她记忆的世界里早已没有了凤洵，只是咬着牙，对她口中所谓的“堇娘”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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凤洵的眼睫垂落，清澈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黯然之色，他不知谢翾在胡言乱语些什么，只将最后一句话当成是对自己说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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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讨厌他……这也无可厚非吧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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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为何，他罕见地感到了一丝失落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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凤洵没有松开谢翾，只是如此安静抱着她，直到她自己睡了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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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将她放在床上，一点一点掰开她攥得死紧的手，用白帕将血迹擦净，而后大量澎湃的能量涌入她的身体，修复着她魂体上受伤的部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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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里风雪正盛，屋里一盏灯幽幽亮着光，声称自己只有十九岁的少年低沉的、自嘲的声音响起，他在自言自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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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恨我，讨厌我？”他说话的尾音拖着长长的叹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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燃了一夜的灯终于灭了，谢翾醒来之时已经忘了她昏迷前发生了什么，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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