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渡 第15节

十三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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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翾看着凤洵赤诚的眼眸，她无法在他面前说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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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凤洵，你有了一把剑，只会杀一个人吗？”她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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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——”后面的话被凤洵硬生生压了回去，他盯着谢翾，没再言语，只是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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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翾在思考他原想说的是“我不杀人”吗？但他为什么不说完？说来也是，像他这般强大的神明，即便是心念一动也能引得人间动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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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静默地等待他许久，也没有等到他松开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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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凤洵——”谢翾使了些力气，也没能把自己的手拽回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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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希望……”凤洵似乎还在与她赌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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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这般引诱你，以后还会去找别人，只要对我有利我不介意如此。”谢翾在他面前坦诚得可怕，她平静的语调之下掩藏的是她对感情的漫不经心与一窍不通，他人的情感与她而言只是一件武器，是随时可以出鞘的利剑，一如她对楚逢雪与沈青的拥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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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会骗我吗？”凤洵问，哪怕现在谢翾哄一哄他，他也相信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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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翾踮起脚来，飞快地在他唇上碰了一下，柔软冰冷的唇瓣贴着他的唇角，喃喃细语道：“凤洵，我不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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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谢翾的这个吻，凤洵恍惚间松开了她的手，他想要抱住她，却被她寻了个空逃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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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翾飞快地跑开了，她蹲在远处的院墙上，仿佛一只灵敏的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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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早就说了，你没必要救我一个恶鬼，没有人会喜欢我，喜欢我的人都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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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丢下这么一句话，又跑远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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