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满长安道 第4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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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想了半天，也找不到半点头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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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玉升微微皱眉，指尖敲了敲桌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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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口太监听到动静，挪动步子过来，问道：“陛下有何吩咐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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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玉升指了指桌上那本朱砂红面的薄册，问：“这册子是怎么来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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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太监道：“陛下不记得了？这册子是之前皇后宫里送来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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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皇后宫里送来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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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嘞，之前陛下落了几本书在皇后娘娘宫里，让人去取，这册子就是那个时候给送过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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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玉升听完太监的话，心下也有了个大概，知道这册子是混在一堆书里，不小心给送过来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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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太监问：“怎么了陛下，可是这书有什么问题？奴才瞧陛下早上看它时，心情还很不错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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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玉升沉吟了一会，道：“朕知道了，你下去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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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监手贴着腹，悄声告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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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玉升将那册子放回原处，本不打算再看，半晌，却是将它再次拿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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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次，他从元和八年、秦瑶八岁那一年开始看，一页都没有漏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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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秦瑶性子实在懒散，三天打鱼两天晒网，好几天才想起来记一次日录，几年下来，竟然只记了薄薄的十几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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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点，在她十三岁时有了改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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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姑娘好像一夜之间变了性子，开始日日记日录，也不再装模作样地用书面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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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玉升翻过一页，呼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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