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满长安道 第11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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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一只手伸进妆奁里，纤细的指尖一一划过里面精致的发簪，思索今日该戴哪个发簪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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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身后传来珠帘碰撞声，秦瑶抬头，看到赵全德打帘子进来了，手上还提着一个鸟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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班哥张了张翅膀，讨巧道：“娘娘！娘娘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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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瑶笑道：“赏它点鸟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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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全扔了个鸟食到班哥嘴里，将鹦鹉放到了梳妆台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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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瑶饶有兴趣地与班哥逗乐，忽然想到什么，问赵全德：“今早是不是你伺候陛下更衣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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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全德道：“是奴才，今早卯时三刻的晨钟一响，奴才就入殿唤陛下起身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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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瑶点了点头，以为赵全德话说完了，谁知下一刻，赵全德把脸凑过来，神神秘秘道：“奴才早晨入殿，就瞧见娘娘窝在陛下怀里睡觉，两只手都紧紧地环住陛下的腰，举止亲昵得不得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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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听得秦瑶一惊，手一抖，险些洒了手上的鸟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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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定睛看向赵全德：“你胡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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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全德道：“是不是胡说，您问问碧微姑姑，看看她怎么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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碧微往她发髻里插进了一支珍珠步摇，柔声道：“奴婢也看见了，娘娘早晨抱着陛下的腰不肯松手，听到陛下要起身，娘娘还闹脾气，非要缠着陛下再抱上一会。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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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瑶对此一点印象都没有，喉咙发紧，问：“然后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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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被闹得没有办法，只好弯腰去哄娘娘，哄了好半天，娘娘才不依不舍松开了陛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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末了，碧微又补充了一句：“娘娘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黏人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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