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满长安道 第15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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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掌心压着她纤细的脖颈，指尖如笋，若有若无擦过她的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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帐顶夜明珠在二人周身洒下昏暗的烛光，他轻轻地问：“香囊是给我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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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瑶嗯了一声，喉咙微动，极其细微的一个动作，却被他覆于她脖颈上的掌心，尽数掌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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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玉升问：“喜欢刺绣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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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瑶声音发颤：“不喜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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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瑶肩膀以上全都软掉了，乌发散肩，手被压到一边，心口因为呼吸上下浅浅起伏微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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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刻，难言的羞耻爬上秦瑶心头，她红唇咬得快要出血，朝他投过去一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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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玉升眸子愈发的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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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他，不过是想起来了秦瑶的小册子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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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过几日就是乞巧节了，我听姆妈说，乞巧节女子可以绣香囊，向喜欢的男郎表达爱慕，我打算给玉升哥哥绣香囊，可惜我女红差，玉升哥哥见了我绣的丑香囊，会不会嫌弃我？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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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玉升温柔地抚摸她的脖颈，又问了一遍：“喜欢刺绣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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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皇后摇头，乌发轻晃，道：“不喜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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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玉升沉默了下去，盯了她半晌，道：“我知道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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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瑶身子还在颤抖，她紧张，便是谢玉升也不好过，他握着她那柳枝一般的腰，道：“别乱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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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瑶轻轻搡他肩：“快起来，去沐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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语调发颤，像是要哭了，不知在害怕着什么，明明什么都还没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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