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满长安道 第27节

谢玉升已不再呕血，胸口渐渐平复，擦干净嘴边血迹，牵了牵嘴角，坐下后，由郎中诊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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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夫手指都在发抖，手搭上谢玉升脉搏，冷汗直流，偷偷地打量眼前人的穿着，心知这怕是一位贵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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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瑶站在谢玉升身后，焦急地问：“怎么了大夫，我夫君怎么会突然吐血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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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夫听到说话者是个女子，抬头看了秦瑶一眼，本是无意间一瞥，目光忽然一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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室内室外的人，都在等着大夫的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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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夫收回手，沉吟了会，询问道：“这位爷，方才是和夫人在一块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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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玉升瞥了他一眼，嗯了一声，语调藏着几分不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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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夫左右眼珠子乱转，像在思忖什么，过了会道：“那您有没有和夫人行房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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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音落地，室内气氛往下一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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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玉升冷声问：“这有什么关系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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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夫顾念屋内有其他人在，为了这位贵客的面子，便压低声音道：“有关系啊，我给您诊了一脉，发现您脉象浮躁，飘忽不定，血气上涌，这是气血攻心之兆。贵客您身子不好，若再和夫人不加节制地胡来，实在是伤身子。您看，您今晚受不住，都咳血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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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一出，屋子里安静可闻针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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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夫被盯着头皮发麻，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，提起一旁的药箱，似乎是想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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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晌，谢玉升薄唇微启，吐出来了一句：“庸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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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夫被扔了出来，衣裳上溅了一地泥土，捡起地上的金子，摇了摇头离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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