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满长安道 第92节

是他的皇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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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玉升出了营帐，独自一人走到荒坡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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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地静穆，荒草幽伏，夜里恒星不见，他看到漆黑的夜里，有一抹幽暗的黄灯在散发着淡淡的光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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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认出来那里是凤凰台的方向，窗户边似乎有一道阴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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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凉如水，满身是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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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眺望着那一座高台上的光影，不知道那是不是他的爱人的身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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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风卷叶，湿冷的寒意渗透进石头缝隙之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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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瑶站在凤凰台的栏杆边，阵阵冷风拂来，吹得她衣袂轻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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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习惯了每一个夜晚，透过木条间的细缝，眺望台外的夜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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凤凰台下的江水，时而汹涌时而平静，在这样日复一日的枯燥日子中，她渐渐注意到，每到夜晚，江水的对岸总会亮起的星星灯光，并越来越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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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让秦瑶意识到，齐军在一点点逼近凤凰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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侍奉她的一个侍女告诉她，最近齐军如得神助，屡战屡胜，几乎取得了每一场大仗的胜利，而靖州的军马已经被逼回了凤凰台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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军营上空的气压极低，浮动着不安与压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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剑拔弩张之感越来越强烈，他们或许都预料到了最后的大战一触即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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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靖州再失守，那么再退无可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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侍女说脸上藏匿不住仓皇：“娘娘，您难道不担忧吗？万一齐军来了，您肯定也逃不过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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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瑶垂下眸，心里各种情绪纠结交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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