勾栏女儿奋斗记 第74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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潘娘子在他来府里的那天晚上，就和福娘把话摊开来实说了，陈恩的心思，以及自己为什么待福娘这样好，都是有缘故的，不单只是陈恩的吩咐，更有缘由是感谢福娘顶了兰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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造孽啊，潘娘子念着佛号有些不大忍心说下去，可福娘却认真请她继续说，自己纵然是死，也想做个明白鬼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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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唉，”潘娘子唉了一声，“若不是你来了，老爷只怕就要盯上兰芳去，她才十岁，半大点的孩子，只论起这个，你就是她的救命恩人，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，我再怎么谢你也不为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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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起晏子慎这些男人，潘娘子这种内宅女卷才是真正知晓曹府当年事端的人，毕竟当初那第三任大娘子死的时候，她娘家亲戚闹着开棺验尸，在场陪同的就有女眷，潘娘子至今想想都觉得可怕，听说那身子从上到下没有一块好肉，胳膊、胸脯、大腿全都是牙印，后背密密麻麻的鞭痕和火燎泡，甚至于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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潘娘子没忍心说出话来，那哪里是个人，那是畜生，比畜生都不如的活该下地狱的恶鬼呀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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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不是在场人的亲眼所见为证，这么好的亲事，满长安的官宦人家怎么可能没有一个肯搭上线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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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些个文官御史就不告吗？”福娘疑惑不解，书里头不是常常有御史风闻奏事？三条性命，还是被活活折磨死的，怎么就没人去主持公道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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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告？”潘娘子摇了摇头，畏惧道：“你是外头的，恐怕不知道曹太监的心眼有多小，睚眦必报啊，况且他后头站着的是王爷，是贵妃，眼看着老爷子没几年了，大家忙着争位置，谁肯在这时候得罪了他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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潘娘子娘家舅舅是卫知事，经常同锦衣卫和厂卫那边打交道，所以知道些外头人不清楚的事，她这会儿便同福娘举例道：“就说三年前，听说有个书生曾经为了曹府这下腌臜事打抱不平，编成了故事匿名骂过几次，你猜后来怎么着？前年他就杀了那书生全家。你瞧瞧，连化用都招致这样的报复，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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