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

“不说就不说，我早晚都会知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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饭后，陈诗陪陈玉荣聊了会天，快八点钟，她回房间拿了书包，往南舟房间走时顺手从茶几果盘里挑了一个最好看的苹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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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是七点五十五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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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到南舟房间门口，她没有立刻进去，而是仰头看墙上的钟，等到分针指向五十九，秒针走过半圈，她舒口气，敲了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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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很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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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进。”还是那平淡的声音，只是多了点不一样的奇怪音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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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诗推开门，“姑姑，我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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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以为一眼看见的应该是南舟那张没有表情的脸，没成想迎上了一片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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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不开灯啊，我开了啊姑姑。”陈诗将要抬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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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。”南舟略显慌乱地阻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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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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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开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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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。”陈诗很听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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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推门关门，借着客厅一晃而过的灯光，陈诗隐约看见了坐在床角的南舟，她用不到两秒钟的时间看穿南舟的颓丧，再用长久的沉默装作那两秒没有发生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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客厅光透进来，陈诗眼睛适应了会，渐渐可以看清楚四周，她却在视线将要把周遭轮廓包括南舟的一举一动描绘地一清二楚时，背过了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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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诗背身，南舟不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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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们把清晰的黑夜变混沌，混沌中藏有南舟克制的啜泣声和陈诗毅然决然装傻的决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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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姑姑，我有点渴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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