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

我去换身衣服，姑姑，外边有点冷，你也多穿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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转眼人就没影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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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诗已经出去了，看不见了，南舟还是点了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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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许，这次点头，并不是给陈诗看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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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舟叹口气，拖着疲惫的身体下床，尽管身体很虚弱，她眼里还是有一丝人气儿的，直至走到衣柜前，打开柜门看见满柜子的黑色衣服，那丝人气儿消失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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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舟愣站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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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刚从陈诗身上寻找到的影子给予她的力量，被因看见这些黑衣翻涌出来的记忆夺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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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诗换好衣服急忙赶来，人未到声音先到，“姑姑，我好啦，你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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脚步停下，声音也停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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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处都是静悄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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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舟披头散发地杵在那里，没有遮掩，没有躲避，就那么憔悴着、堕落着、一言不发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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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对陈诗，她没有避讳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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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因为陈诗有多特殊，也不是因为她们关系有多亲密，只是因为在这个荒唐的互相对视的时刻，南舟看着陈诗，想起了那个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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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舟张开嘴唇，想说话，说不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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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的南舟实在让人心疼，陈诗二话不说，大步走到南舟面前，顺手从衣柜中取出一件风衣，把风衣抖开，她踮起脚尖，将风衣披到南舟肩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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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诗给南舟披衣裳，南舟想起从前有人给她披衣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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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们离得很近，轻而易举就能听见对方的心跳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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