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、住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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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羚好似打了霜的茄子，蔫蔫地嘬咬吸管。她低头，愣愣盯着手背上多出的两个闷青色针眼，头一回知道西红柿也能致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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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疹消却大半，烧还没退，她哑着嗓子：“那个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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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少骞同样叼了根吸管，吊儿郎当地翘起二郎腿，等她下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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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人握着一罐可乐，面面相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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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能回去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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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住院，明天顺道再做一次CT，我看你还不大清醒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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睇他几秒，石羚默默盘算：“那713案能跟我讲讲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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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石羚，你真是撞到南墙也不回头！”周少骞气笑，连名带姓的叫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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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抠了抠指甲盖，故作委屈地撇下眼角：“我问过之桃和宋璋，他们不愿和我细说，我觉得只有你会告诉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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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少骞难得见她服软，沉默半晌：“沉之楠是713案的受害者之一，你们对审判结果不满意，私下做了些蠢事，结果就导致现在这个样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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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之楠应该就是之桃的妹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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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羚皱眉，稍一使劲指甲浮白：“所以池向东参与了713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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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显而易见。”他吸干可乐，又随手拆了包零食，拈几颗夏威夷果，扔进嘴里嚼，“这案子警厅的人都不敢妄论，你倒是喜欢以卵击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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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当初她托关系了解过内情，约莫知道些大概，涉案人员成分复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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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惜案子隶属滨海地界，河州法院无权插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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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过境迁，她不再是铁面无私的聂法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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