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、迟了

，走神片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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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羚抽出张湿纸巾，沿痕迹反复搓揉：“你怎么好像没见过似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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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确实没有，我最讨厌这些……”周少骞淡淡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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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心蹭得红了大片，石羚蹙眉呛他：“得了吧，这在寺门口呢，你少说两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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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国人刻在骨子里的基因，轻易不肯犯忌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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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子不能再往上开，两人各撑了把伞下车步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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进山门没多远就是一整面造像，菩萨佛祖刻的栩栩如生。昨夜雨水多，山路都被封住，造像下汇聚了条三四米宽的河道，后半段几乎是在水里淌过来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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净土宗祖庭不收香花券，门口管派香烛的小僧正打盹，石羚抹去额前水痕，敲了敲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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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和尚惊醒，来不及擦口水，急忙叫：“啊！对不起！周一不接待香客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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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少骞从她背后探出半个脑袋看笑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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须臾，小和尚定睛再看，喜上眉梢：“原来是石羚居士啊，宝善师叔念叨你半月了，快跟我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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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石羚侧首，与周少骞对视一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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寺门正对面是大雄宝殿，两旁树木高耸入云，斜雨抽打的枝叶微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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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和尚法号宝缘，领他们往伽蓝殿后堂走，赶上周一，周遭愈发静谧。有几个僧人在堂下清扫，宝缘见了都师兄师叔的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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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居士来得晚了些，早课已经结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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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少骞踮脚抖了抖泥水，心想，再早真是要人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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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好意思。”石羚从善如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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