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节

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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倘若父子有了争执，最后也许会各退一步，她最终只是昭媛或是良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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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其实即便她没闹出这些事情来，凭一个开国侯之女的身份，也大抵只能做侧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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师暄妍发觉自己想得远了一些，烛火一跳晃过眼睛，她忙收敛心思，坐直了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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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烟屿侧眸来望她，比起她的恓惶，太子殿下很笃定：“他会的。届时我说，是我强迫的你，辜负的你，你不要反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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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阳折葵别院的那晚，分明不是他强迫，是她引诱了他，他只不过是道心不坚，被她破了防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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师暄妍又不言语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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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辆马车，平稳而迅疾地劈开深巷弥漫如水的月光，如小船般劈波斩浪而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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师暄妍咬住嘴唇，还是不想教他看着自己更衣，瓮声瓮气地指挥道：“你转回身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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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女的嗓音含着催促和不耐，充满了发号施令的强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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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烟屿从来没有被人如此疾言厉色过，只有在她这里，一次又一次地领教，可他偏生非但不觉得那话难听，反而有股说不出的酸酸麻麻感觉，逐渐漫上胸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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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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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低低地应承了一声，便将身背对向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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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彼此早已坦诚相对，他对她身上的一切都无比熟悉，甚至还记得，在少女的腰窝处有一颗猩红醒目的朱砂痣，只不过怕她羞赧，他一直没有对她说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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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引诱他那夜，只是她自己觉着手段卓绝，其实在他看来，该是很生涩的，既生涩，又笨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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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他偏偏着了她的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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