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节

去，与她无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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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极宫中，龙涎香燃尽，淡淡的烟气萦绕，还未到子时，圣人身体乏累了，将将打了个盹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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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刻正眯着龙目，靠在软榻上歇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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模模糊糊地，身体竟不受控制地飘回了汤泉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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氤氲热泉，汩汩地冒着泡儿，池水之上白雾夭袅，一身着贡缎丹凤朝阳锦衣的年轻女子，徐徐向他走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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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皇后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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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久未能入梦的爱妻，今夜竟入得梦中，雪肤花貌参差如昨，与记忆里刻画的模样并无多大改变，圣人凝视着那张可亲可敬，充满了忧愁的芙蓉花面，情难自禁地迎上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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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步，一步，他走入水雾深处，得以与皇后相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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梦中的触觉亦是真实到可怕，圣人抱紧了自己的结发爱妻，望着池水面上映出的老态龙钟、神情萎靡苍凉的自己，又看到乌发雪肤、容色倾国的皇后，心里更加哀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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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皇后，一别多年，今夜你终于又肯入朕梦中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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怀中仍旧身姿绰约、颜如舜华的发妻，却将他推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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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圣人的错愕惊异中，她妙目横波看过来，眸光充满了幽怨与责备：“陛下，臣妾请求你好生看顾孩儿，你做到了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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圣人急忙道：“朕做到了，朕一心为了咱们的老大，朕巴不得，早些就下来陪你，把这皇位传给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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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水汽之中，分明近在咫尺，皇后的容颜依旧模糊了，自那片无论圣人伸出手来怎么拨也拂之不去的水雾里，传来皇后幽冷嘲讽的声音：“是么，那为何吾儿年过弱冠，尚无妻室，孤单一人？宁庶安，你对得起我的嘱托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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圣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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