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3节

俗名利缚，只看得见脚下的路，却看不见前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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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烟屿自袖下，握住少女不安搅动的玉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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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侧身望去之时，少年男子桀骜清冷的侧影，半边藏匿在夜色之中，看得不甚分明，只能隐隐约约地察觉到，那只握住自己的手掌，紧了一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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师暄妍等着他开口，但宁烟屿却什么也没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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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知晓她心里的创痛，她恨着那些薄待、甚至苛待她的人，也恨着，造成她十七年来流亡生涯的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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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问，不过是恐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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怕她又再说起：“宁恪。我讨厌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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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种惩罚对宁烟屿而言，太过残忍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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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聪明地，他选择面对这个话题闭口不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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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于来到放鹰台上，绿草芊芊，已经足可以没过踝骨，她寻了一块干净的铺就石砖的空地坐下，把宁烟屿的手也攥着，往下扯，他挨着她，一同坐在星空底下，这片寂静得只剩下春风起舞的空地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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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草拂过脚踝，一寸寸蜿蜒，刮擦着少年男女起伏不定的心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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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烟屿看了一眼身旁鼻头有些泛红的师暄妍，将自己外边的锦裘解下，为少女搭在单薄的肩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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锦裘间有他身上兰草的芳息，也有他身上滞留的体温，便似蚕茧的丝，朝着她的心头缠上来，撩拨着她那颗不安的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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漫天星子，徜徉在深邃银河，也徜徉在他眼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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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师般般，”他忽而转眸看向她，在这微风清凉的夜晚，眼眸闪着炙热的光，“你曾经说，从来没想过好活，那现在，你依然坚定于此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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