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0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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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主动权在圣人手里，那便无须担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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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师暄妍不懂，她还觉得是自己幸运，咬着贝齿道：“什么把握？你知不知道，要不是圣人医术不精，我难逃死罪，今夜根本就不可能再出现在这里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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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笑了一下，清莹的目光含着烛火漫上的亮色，师暄妍被美色所误，又有点不争气地心软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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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只爪子接着就被宁烟屿的双手包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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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握住她的一双柔荑，揣到近前胸膛，低眼看她：“你知不知道，圣人的医术，是为我学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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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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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烟屿的声音温柔缓慢：“我小时候体弱多病，好几次差点病死，阿耶怕我有个不测，而太医不能及时赶过来，就把我带在身边，寸步不许离，还学了医术，方便照顾我。就是向华叔景学的。我常笑他，四旬老汉，不似帝王，倒像个民间的行脚大夫，他就是脱去龙袍摘掉通天冠，混迹于市井间，凭这手艺也饿不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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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师暄妍所想不到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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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呆呆地看着烛光里的太子殿下，听着他说的话，感受到太极殿中威严重煞的天子陛下，也仿佛只如这世间最普通的阿耶，并没有多少不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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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他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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师暄妍一阵踯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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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圣人，分明就是知道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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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搭上自己的脉，就知道自己在骗人了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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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他还是说，她怀孕了，怎会如此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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圣人为何会宁愿自废双目，甘愿吞下被欺骗的怒意，什么也不追究，还替她，惩办了韩氏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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