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来的侯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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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年,江夫人能容忍她在侯府有个遮风避雨之所已是开恩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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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夫人眼风直抖:“你竟为柳氏质询为娘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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师暄妍道:“我已从族谱中被除名,江夫人,如今你名下之女,是江晚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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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夫人气急攻心:“不过一姓名罢了,你阿耶要除你的名,是我百般拦阻,现在也添回来了,你还是我师家之女。你先前怀孕时不肯说这是太子的孩儿,弄出误会来,你阿耶这才怒不能遏,一时冲动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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师暄妍冷眼睨着她说这些文过饰非之语,心上已无一丝波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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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往事已休,我不愿提,”师暄妍将双手笼在袖中,寒漠地道,“如今我只问,柳姨娘的份例在哪儿?为她看诊的医工又是何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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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夫人也不会把他人的过责揽在自己身上,视线调向林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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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氏心虚,黯然想退场,师暄妍语调高昂:“是二房私吞了柳姨娘的份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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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氏中气不足:“二娘子,你纵然现在是太子妃,可、可你也不能血口喷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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师暄妍了然,朱唇轻挑:“原来是我说对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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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氏与韩秦桑相仿,都贪心不足,享用着二房的月例还不够,还要往里掏,掏长房江夫人的她自是不敢,可若欺凌到一个无钱无势无可依傍的柳姨娘身上,江夫人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任由她们作践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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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江夫人心里,有一道自己画下的圈,圈内的,她纵是掠夺,也要占为己有,圈外的,她亲眼目睹了毁弃,也在所不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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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国侯、江晚芙是在圈里,若要再算,便还有她十七年来素昧谋面的大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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