失声鸟 第8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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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能是我沉默的时间太长，许衷又抿了口酒，带着微微的醉意皱眉道：“要是简单的手语表达不出来的话，你就打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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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点开备忘录，踟蹰了一会儿，还是说了实话：我的腰撞到了桌角，太疼了，所以林小陌就顶了我的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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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腰？”许衷皱眉，“所以你刚才才躲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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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没想到他敏锐至此，默认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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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衷有点无奈地扶额：“那你直接说啊，沈涣，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，你难受、不舒服都可以直接说，看到我误会你是在欲拒还迎，你很高兴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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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摇了摇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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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衷叹道：“也对，从你天天自掏腰包给我点酒的时候我就应该明白，能用这么拙劣的手段去吸引我的注意来攀高枝的人，本来就应该是一个不懂变通的傻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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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感觉自己的脸越来越热，在许衷的注视下几乎要钻进了地缝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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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真的很有意思，沈涣，”许衷先还笑着，突然伸手用力按住了我的腰，正好是撞上桌角的那个地方，我的脸色一下就变了，“那你能跟我说实话，你是怎么撞上桌角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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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小心翼翼地去看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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柏林夜的灯光很亮，不知道换了几首歌的摇滚乐很嗨，来来往往的人群在鼓掌声和欢呼声中挥洒着疲惫后的汗水，许衷只是盯着我，神色比什么都要认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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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一板一眼地打字：不是我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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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删掉，重新打：是林小陌推我的，因为他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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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又删掉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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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衷还在等着我的答案，我盯着空白的备忘录发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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