失声鸟 第25节

诚恳地对我说，“我错误地估计了速冻饺子的个头和味道，十个饺子对我来说可能有点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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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迟疑地回想着饺子的大小，再看看许衷难以启齿的表情，突然就明白过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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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衷的这番话跟速冻饺子的大小没有关系，跟速冻饺子的馅料同样也没有关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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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点是他吃不惯速冻饺子，没办法适应速冻饺子的味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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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觉得速冻饺子不好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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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再一次感觉到了捉襟肘见的难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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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衷没再说什么，他艰难地往嘴里塞饺子，再强迫自己将它咽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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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他吃完第四个饺子，无比艰涩地伸出筷子要夹第五个饺子的时候，伸手把他面前的碗挪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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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衷惊讶地问道：“怎么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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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垂下眼，面汤里的六个饺子浮浮沉沉，散发出不那么浓郁的香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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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把纸巾往许衷那边推了推，才解释道：吃不下就算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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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衷可能怕我为难，也怕我想太多，笑了笑：“可能是昨天晚上没睡好，没什么胃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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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他昨天晚上没睡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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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心里默默咀嚼着“没睡好”这三个字，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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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知道许衷睡不惯没有席梦思的床，而卧室里的那张床原本就是一个面积较大的单人床，他在上面躺着的时候，还要顾忌睡在一旁的我，所以无法自在地翻身，当然睡得不舒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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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我生命中早已习以为常的一切，在许衷眼里却是第一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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